以小博大要「智取」

以小博大要「智取」

2home.co  楊惟婷

《孟子》一書裡有這樣的記載：

齊宣王問曰：「交鄰國有道乎？」

孟子對曰：「有。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，是故湯事葛，文王事昆夷；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，故大王事燻鬻，勾踐事吳。以大事小者，樂天者也；以小事大者，畏天者也。樂天者，保天下；畏天者，保其國。」

孟子在這段話裡，強調兩個字：「仁」與「智」。
大國對待小國，要心胸寬厚，不可仗勢凌人，予取予求；
小國對待大國，要機警圓熟，不可魯莽行事，自取其禍。

一、「俄烏危機」源於百年恩怨

自古以來，人類所有的戰爭衝突，都是為了搶水、搶糧、搶土地資源！亦即為了種族生存壯大。那俄羅斯這次為什麽要對烏克蘭開戰？

俄羅斯、烏克蘭與白俄羅斯都擁有共同的祖先—-東斯拉夫人，並曾經是同屬一個國家「基輔羅斯」；尤其烏克蘭首都基輔所在地，即當年的基輔羅斯，是東斯拉夫民族的起源。但俄羅斯、烏克蘭既是同根生，又何相煎太急？

回顧烏克蘭走過的百年積怨、歷史傷痛，那正是埋下俄烏兩國危機的引信。

其實烏克蘭與白俄羅斯，都是從前蘇聯（USSR，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）獨立出來的年輕國家；由於烏克蘭獨立前，本來就是前蘇聯的加盟共和國，所以在基輔很多地方，仍能看到前蘇聯的影子。

但是，為何現在多數烏克蘭人會對俄羅斯存在強烈敵視，甚至是仇視！為何會如此？

首先回顧1932-1933 年烏克蘭大饑荒的慘狀──

烏克蘭本擁有極其肥沃的黑土地，向來有歐洲大糧倉之稱，其農業產量甚至能滿足整個蘇聯所需。
然而，當年由大獨裁者史達林實施的計劃經濟、再加上官僚系統的腐敗，竟造成這個歐洲糧倉出現「嚴重饑荒」。在短短兩年內，竟有高達300萬以上人民餓死的人間悲劇！這人間慘劇正是由前蘇聯人謀不臧所造成的，也因此使得烏克蘭對前蘇聯（今俄羅斯）充滿了不信任、甚至仇視的起點。

再加上，在1941年6月22日二戰期間，納粹德國派出了550萬軍隊，在3000多架飛機、4000多輛坦克、7000多門各型火炮的掩護下，兵分三路向蘇聯發起了全面進攻。1941年底，德軍占領了烏克蘭，蘇聯最重要的產糧區。
但是有大量烏克蘭人民因為對蘇聯執政當局的怨恨，並沒有拿起武器抗擊德軍的侵略，而是「簞食壺漿，以迎王師。」
烏克蘭人把納粹德軍當成了解放者，此令莫斯科當局難以容忍。

到了1986年，又發生另一件讓烏克蘭人無法原諒蘇聯的大事：那正是「車諾比核輻射外洩事件」。當時，蘇聯中央擔心整起事件「動搖國本」，因而在第一時間隱瞞真相，使許多原本可以避免的傷亡陸續發生。

這種種因人謀不臧擴大的橫禍，已糾纏百年，也加強了烏克蘭脫離蘇聯的決心。
所以在蘇聯解體之後，烏克蘭立即宣布獨立。

反之，俄羅斯在蘇聯解體之後，自認繼承前蘇聯的正統，因此，也把「重振往日蘇聯榮光的責任」理所當然地放在自己肩頭──這一點與烏克蘭民間想脫離蘇聯陰影、擁抱西方陣營的主流立場完全背道行。

烏克蘭、烏克蘭走過的這百年積怨，形成他們南轅北轍、同床異夢想法，也埋下了2014年克里米亞半島危機的引信。進一步看，克里米亞半島危機所為何來？

對於普丁而言，過去30年來可說始終未曾忘懷「恢復往日蘇聯的超級霸權」，因此保持黑海的暢通無阻，對維持強大的黑海艦隊是至關重要。

而烏克蘭政府也深知西方各國之所以積極拉攏烏克蘭的主因之一，就是烏克蘭掌握了俄羅斯的軟肋──克里米亞半島，西方各國想籠絡烏克蘭以圍堵俄羅斯。

因此在戰略考量下，普丁不惜遭受國際譴責、經濟制裁，也要強行將克里米亞半島納入俄羅斯的版圖。2014 年俄羅斯透過軍事行動佔領取得克里米亞半島後，兩國的紛爭更難止歇，摩擦也越來越大。

只是過去 20年來烏克蘭始終在「親俄」及「親美」的立場上搖擺不定，也因此得到喘息；但到了澤倫斯基執政後，烏克蘭政府倒向西方政營跡象越趨明顯，尤其澤倫斯基想借機「加入北約、以尋求保護」。

由於往日華沙公約組織國家中的波蘭與羅馬尼亞，如今都已走向西方陣營；烏克蘭對俄羅斯來說，已經是面對西方勢力的「最後防線」，如果烏克蘭再成為完全倒向西方的政權，俄羅斯就要面對美國及西歐的直接威脅。

對普丁政權來說，基輔距離莫斯科不到 800公里，澤倫斯基想「加入北約」，讓北約在烏克蘭佈署飛彈，這將讓莫斯科陷入「安全」的威脅，這將讓普丁寢食難安：因此，普丁不是在烏克蘭扶持親當地俄羅斯的政權上台，以抵禦「西方勢力滲透」；就只有進一步拿下語言和文化相近的烏東地區，以增加俄羅斯的戰略縱深。

二、「俄烏危機」的導火線

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導火線，一般認為是「北約東擴」問題造成，但實際上是烏克蘭「脫俄入歐」太躁進，才是「俄烏危機」的近因。

烏克蘭自從脫離蘇聯獨立之後，其內部仍留有大量的親俄派與說俄語的俄羅斯人；尤其烏克蘭「橙色革命」後實施民主制度，多年以來，「親俄」與「親歐」一直都是烏克蘭政治與經濟路線上的兩大主要派別。

但在烏克蘭1991年獨立後出生的新一代年輕人逐漸成長，他們受到歐美西方自由民主思潮及市場經濟觀念影響；也看見許多前蘇聯集團成員國積極「脫俄入歐」因而改善各自經濟與政治社會環境。因此，很多年輕人倒向「親歐」路線，「親歐」、「親俄」的比例一旦失衡，危機即快速滋長。

尤其，對烏克蘭來說，美國與歐盟不斷遞出的橄欖，讓烏克蘭人民充滿美麗幻想。

當政治新手澤倫司機恰巧上臺表演，他不知現實世界沒有彩排、也不知地緣政治的兇險，整天嚷嚷著要「入歐盟、進北約」，過於急躁、又過於高調；最後，烏克蘭「選邊站」的結局，正好給了普丁入侵的理由，才造成今日的悲劇。

原本烏克蘭想「加入歐盟」本質上只是經濟問題，加入歐盟也不見得要立即成為北約組織成員。但烏克蘭尚未進歐盟就急著要進北約，正好給普丁動武的藉口，代價實在太大了。

普丁今年已69歲，如果烏克蘭不急著加入北約，先加入歐盟改善經濟，緩個十幾、廿年後再談加入北約，那時俄羅斯已無強人，烏克蘭就有可能避免掉一場代價極大的戰爭。

澤倫司機新手上路，不僅誤判國際政治現實，又行為莽撞，此值得各國政治人物在與大國打交道時深思。總之，在大國政治算計與國際現實無情下，烏克蘭最終只能淪為大國角力的祭品。

三、英勇與愚蠢的一面之隔

此次俄烏之戰，讓世人清楚地看到烏克蘭總統澤倫司機英勇的一面與愚蠢的一面。

先說英勇的一面。
俄烏開戰後，美國認為澤倫司機有生命危險，主動提議將澤倫司機接出首都基輔，但是澤倫司機斷然拒絕，宣誓堅守基輔與烏軍共同作戰，並號召平民從軍、投入抗敵，如此英勇的表現獲得烏克蘭人民廣大的支持，以及世人的推崇。

再說愚蠢的一面。
烏克蘭原為蘇聯成員，又與俄羅斯接壤。俄烏之間的關係剪不斷、理還亂的連結，也可以說是唇齒相依。

但烏克蘭無論土地面積、人口、軍力都與俄羅斯相去甚遠，理應妥善經營與俄羅斯的關係。
可是澤倫司機為了「選舉」偏偏推動反俄措施，進行「去俄國化」。
不但如此，他更向遠在天邊的美國求助，希望加入與俄羅斯為敵的北約組織。
這分明是被美國利用，做為激怒普丁的棋子，當烏俄兩敗俱傷，拜登即可收割韭菜。而澤倫司機成為棄子，可說是咎由自取？

令人費解的是，普丁這次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，對烏克蘭開戰，他所憑為何？

1、俄羅斯的燃料動力總儲備量高居世界第二，石油產量佔12％、天然氣25％、煤碳16％、尤其核能發展快速，水電資源豐富；
2、歐盟國家每年從俄羅斯進口的天然氣，高達43％，煤炭、石油大都也跟俄羅斯買，「能源短缺」讓歐盟在跟俄羅斯叫板時相當為難；
3、烏克蘭是世界上三大「黑土區」之一，農業資產豐富，有「前蘇聯的麵包籃」之稱，加上眾多礦產資源、完整的工業體系，更是世界上第六大的鐵礦生產國，這對俄羅斯來講有致命吸引力；

4、俄羅斯拿下烏克蘭後，可以更有效率的牽制西方國家；就算沒有拿下烏克蘭，也勢必造成通膨，石油天然氣燃煤成本會大幅上漲，俄羅斯最後一樣賺得回來，還能分裂西方聯盟；

5、烏克蘭曾是核武第三大國，但是在美國、英國、俄羅斯的「勸導」下放棄核武，烏克蘭因為清零了核武，所以已失去自保利器。所以對俄軍不具威脅性。

所以從普丁這次的軍事行動來看，普丁一點都不瘋狂，他其實是一步一步在建立東烏克蘭的親俄政權。

例如俄羅斯現在同意建立安全走廊，就是希望驅逐排俄的烏克蘭人民。因此，俄軍現在於烏克蘭的行動，很像二戰末期，蘇聯擴張時，把德國、波蘭領土佔領後，就把當地的德國人、波蘭人通通趕往東邊，等俄羅斯人進來以後，便把這塊土地扶持為親俄羅斯的環境。因此俄羅斯目前就是要把烏克蘭一分為二，把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趕走，然後把烏克蘭東邊變成親俄的東烏克蘭政權。也就是說，要讓東烏克蘭成為新的緩衝區。

總之，俄羅斯在蘇聯解體之後，自認繼承前蘇聯的正統，一直把「重振往日蘇聯榮光」的責任放在肩頭。近期正值拜登老矣、全球處高通膨階段，「俄烏危機」勢將激化高通膨，令歐美投鼠忌器，此時正是普丁進可攻、退可守之天時。
偏偏澤倫斯基此時做球給普丁，若普丁能速戰速決，在歐美不及反應下，則可一舉拔下背上芒剌。當然，入侵速度決定普丁勝敗！

四、《300壯士：斯巴達的逆襲》

公元前480年，波斯帝國國王薛西斯一世為了雪恥馬拉松戰役而征伐古希臘，準備了一支大軍，進攻南歐。
面對這個威脅，希臘的斯巴達國王列奧尼達一世率領298名斯巴達精銳戰士與部分希臘城邦聯軍於溫泉關抵抗波斯帝國，但列奧尼達一世終因寡不敵眾，298名斯巴達戰士及殿後的志願軍全部陣亡，無人被俘或投降，列奧尼達被梟首。這是波希戰爭中的一次著名戰役，史稱溫泉關戰役，也是西方歷史上一次重要的戰役，具有極高的歷史意義和軍事意義。

由於列奧尼達一世等300壯士成功拖延波斯軍隊進攻，爭取到雅典及其他城邦準備戰役的寶貴時間，也激起同仇敵愾之怒，為之後希臘的勝利立下了大功。

普丁曾警告，若烏克蘭「加入北約」，將不排除採取軍事行動保衛俄羅斯國安。
但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卻將「烏克蘭加入北約寫入憲法」，如今導致爆發戰爭。

澤倫斯基失算於一直相信美帝會出兵保護烏克蘭的「堅若磐石」保證；即使戰爭爆發前夕他仍一直在向人民催眠，戰爭不會爆發；但在戰略誤判前，他是否曾為終須一戰做好準備了嗎？即使澤倫斯基做好殺身成仁的準備，但人民「何辜」陪葬呢？

在《300壯士：斯巴達的逆襲》的2500年後，喜劇演員澤倫斯基準備再一次扮演英雄《300壯士：斯巴達的逆襲》，但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，烏克蘭百姓是否也準備好為歐盟及美帝犧牲嗎？還是一開始，人民是可以有別的選擇呢？

3/8日澤倫斯基在英國國會下議院的院會議場發表視訊演說—轉移強森「疫情開生日趴」的輿論風口。

澤倫斯基提到，俄軍連住家、學校、醫院、教堂都攻擊，但並未摧毀烏克蘭人的尊嚴和堅強意志。

他說，烏克蘭面對的是世上最龐大軍隊之一，面對的是莎士比亞劇中「生存或消亡」（to be or not to be）的問題。他強調，烏克蘭對這個問題的堅決回覆是要生存、要自由，一如此前多次強調的：烏克蘭將不計代價奮戰到底，不投降，也不會失敗。

不過，澤倫斯基可能忽略了，他在捍衛自由民主的造神之路上，是用烏克蘭人民的血淚堆砌的。這是烏克蘭人民心中想要的嗎？歐美民主國家除了圍觀、悲痛、同情、經濟制裁外，還會為烏克蘭人民做些什麼呢？

世上很多事情的解法，並非「二分法」—「生存、還是毀滅」(to be，or not to be？)

看倌可以品味一段—-莎士比亞「四大悲劇」之一的《哈姆雷特》：

「生存還是毀滅，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；

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，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無涯的苦難，通過鬥爭把它們掃清，這兩種行為，哪一種更高貴？

死了；睡著了；什麼都完了；要是在這一種睡眠之中，我們心頭的創痛，以及其他無數血肉之軀所不能避免的打擊，都可以從此消失，那正是我們求之不得的結局。

死了；睡著了；睡著了也許還會做夢；嗯，阻礙就在這兒：因為當我們擺脫了這一具朽腐的皮囊以後，在那死的睡眠里，究竟將要做些什麼夢，那不能不使我們躊躇顧慮。人們甘心久困於患難之中，也就是為了這個緣故；

誰願意忍受人世的鞭撻和譏嘲、壓迫者的凌辱、傲慢者的冷眼、被輕蔑的愛情的慘痛、法律的遷延、官吏的橫暴和費盡辛勤所換來的小人的鄙視，要是他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，就可以清算他自己的一生？

誰願意負著這樣的重擔，在煩勞的生命的壓迫下呻吟流汗，倘不是因為害怕不可知的死後，害怕那從來不曾有一個旅人回來過的神秘之國，是它迷惑了我們的意志，使我們寧願忍受目前的折磨，不敢向我們所不知道的痛苦飛去？

這樣，重重的顧慮使我們全變成了懦夫，決心的赤熱的光彩，被審慎的思維蓋上了一層灰色，偉大的事業在這一種考慮之下，也會逆流而退，失去了行動的意義。且慢！美麗的奧菲利婭！——女神，在你的祈禱之中，不要忘記替我懺悔我的罪孽。」

但是，哈姆雷特真的只有「生存？還是毀滅？」兩個選擇嗎？

或許澤倫斯基忽略了莎士比亞之《哈姆雷特》中隱寓的第三條路？
所以他只能帶領烏克蘭人民走上捍衛自由民主之路，成為悲壯的烈士？
但這是烏克蘭人民想要的嗎？烏克蘭人民「何辜」陪葬呢？

五、跋尾— 惟仁者能以大事小，惟智者能以小事大

曾經，在網路社群Youtube間流傳了一段似曾相似的「新聞」：

一個台灣的女記者問菲律賓總統杜特蒂如何處理與中國的雙邊關係。

杜特蒂：反正不會像你們那個女總統一樣。

女記者：此話怎講？

杜特蒂：台灣買再多的武器能打贏中國嗎？

女記者：請總統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。

杜特蒂：你結婚了嗎？有老公沒有？

女記者：結婚了，有老公。

杜特蒂：你打得過老公嗎？

女記者：（笑，全場笑。）打不過。

杜特蒂：你是否想過買把刀就敢跟老公對著幹。

女記者：當然不會，因為有刀也打不過。

杜特蒂：這就對了嘛，美國人說賣我們武器保護菲律賓，你拉倒吧，買了武器我能打得過中國嗎？現在中國跟我們合作開發，四六分成，菲律賓省了買武器的錢，還能分到40%的利益，這樣多好。

女記者：可我們蔡總統不這麼想。

杜特蒂：那是因為她沒結過婚，不知道挨打的滋味。

這段「新聞對話」一直被接力轉載，也確確實實給許多人帶來啓示。

美國電影看多了，往往會把美國當成漫威英雄，會來拯救全世界；看看伊拉克、利比亞、敘利亞、阿富汗？烏克蘭只是讓世上多了一批難民？

其實真正的英雄不會把國家帶入戰爭，這點中國思想家韓非的著作《韓非子．亡徵》早有開示。

2100多年前，韓非子曾在名著《韓非子》中說過這三句話：

「恃交援而簡近鄰，怙強大之救而侮所迫之國者，可亡也」、

「大心而無悔，國亂而自多，不料境內之資而易其鄰敵者，可亡也」、

「國小而不處卑，力少而不畏強，無禮而侮大鄰，貪愎而拙交者，可亡也」。

澤倫斯基看不透《哈姆雷特》，至少也應該多讀點中文名著……

而主政者若不喜歡讀書，至少也要有杜特蒂的睿智……。

事實上，我們不得不承認，俄羅斯兵力是烏克蘭的10倍。

那麼，俄羅斯會不會以「仁」對待烏克蘭呢？我們不知道，但看普丁的「仁」心。
但是，烏克蘭能不能以「智」與俄羅斯折衝呢？我們不知道，但看澤倫斯基的「睿智」。

今天發生的一切悲劇，是有機會避免的—-如果澤倫斯基保持中立，不要傾向美國與北約、不要支持將加入北約寫進憲法，就不會踩到俄羅斯的紅線。

事情走到今天，普丁是戰爭責任者之一沒錯，但澤倫斯基也不能說是無辜的。

澤倫斯基選擇對著幹，且拖著全國人民陪他一起承受後果，這不是英雄，這是自己尋短；與其說澤倫斯基是英雄，另一視角看他，更像「被當作棄子的悲劇演員」。

韓非的《亡徵》言猶在耳，懂得在兩國之間維持平衡，不戰而息兵戈，讓民眾安居樂業，非不得已不要引進戰爭，這才是真英雄。

其實，烏克蘭總統澤倫司機因搞不清楚狀況迷航了，—-

若想要美國參戰，他應該知道美國總統叫—”白等” (Biden)？

若想要俄國停戰，他應該知道俄國總統叫—”不停” (Putin)？

總之，主政者若只有暴虎馮河之勇，但缺乏洞燭全局之智，最後苦的還是黎民百姓。就算澤倫司機求仁得仁，但烏克蘭人民「何辜」？